Echte Liebe True Love

善有时披着恶的外衣行善,恶有时披着善的外衣行恶。

善与恶,光明与黑暗,谁能评判爱。

那天我们流下眼泪 The day we shed tears 10

预警:

整个系列算是精灵宝钻+星际迷航+阿瓦隆的迷雾+西部世界+碳变+安德的游戏+超感猎杀+哈利波特+守夜人+异星觉醒的混合AU

时间线前期偏科幻,星际迷航成分居多,逐渐过渡到托尔金的世界,但两个世界总会以各种方式交织在一起。原创角色和同人角色混合在一起,生活在这个名叫阿尔达的海洋行星上。

同人角色的有些设定故意采用了老托废掉的旧文,只是为了说明这个故事的世界并非正统的托尔金世界,而是一个由“魔戒粉”创造的“未来”的世界。里面出现的人物,和书中的同名人物算是平行宇宙的关系,不一定会一致。

本篇故事主线发生在第一纪元116-472年之间。


Ĉiuj amo dediĉita al J.R.R.Tolkien kaj lia mirinda mondo.

Vivu longe kaj prosperu

故事按时间线合集+写作计划(更新中)

上一章:那天我们流下眼泪 The day we shed tears 9


“不要去……”母亲哭成泪人,死死拉住他的衣袖。

芬仁迪尔再三亲吻母亲的额头,他勉强自己控制住情绪,不要让母亲太过悲伤“妈妈,我是加尔多大人的掌旗官,我不能丢下自己的领主做个——”

“懦夫”两个字,他最好不要说出来,因为昂东迪尔正在房间里乱砸东西。

“为什么就我不能去?!”昂东迪尔眼泪鼻涕直淌,“我又不是懦夫!”

几乎全城能战斗的男子都得到了图尔巩殿下的征召,留下守城的不足男子的十分之一,大多是太老或太小的——昂东迪尔是同龄精灵男子中唯一被留下来的。

一场伟大的战役在即,却不能参与,昂东迪尔的失望可想而知。

“我很遗憾,儿子。”提力安迪尔一只手搂着昂东迪尔的脖子,另一只抚摸着他后脑勺,“我们需要你照顾好妈妈——”

“那是女人做的事!我是成年男子,我能战斗!”昂东迪尔急得跺脚,“这次连宫里的治疗师都能随军,我为什么不行?!”

芬仁迪尔不忍心看他那样难受,立即离开家找到了加尔多领主。

“芬仁迪尔——”加尔多领主正在擦拭他的狼牙棒,“你准备好跟我们一同奔赴战场了吗?”

“大人,我想说,我弟弟他——”

“我听说他在闹脾气。”加尔多大人莞尔一笑,“连你妈妈也哄不住了——”

“我想这次他是真生气了,他不愿意理妈妈,说他不能参战都是妈妈的错。”

“他知道了那个预言?”加尔多大人有些担心。

“他不知道,可他知道了母亲去向图尔巩殿下情愿了,建议他给每家至少留下一个男丁——”芬仁迪尔叹了口气,“他认为正是这样,他才被留下了。”

“图尔巩殿下还是很在意那个预言的。”加尔多大人放下了狼牙棒,开始检查投石索,“‘汝勿动刀兵,刚多林之幸;汝竟动刀兵,刚多林危矣。’”

“预言不一定会发生,而且可能不是大家想的那个意思——”芬仁迪尔的思绪又回到,他们所有人搬入刚多林的那个夜晚,他只记得那天有一轮明月,巨鹰飞在他们周围,保卫着他们的安全。

当最后一道大门被关上,他们便进入了各自的新家安顿。芬仁迪尔第一次有了自己的房间,兴奋地在房间里打滚,不久他就听到了一声婴儿的啼哭。他跑到父母的房间,看见了他浑身发着神明般银光的弟弟,躺在母亲的胸脯上哇哇大哭。

接着图尔巩殿下就带着一群人来探望了他们,家里非常热闹。他的母亲却对着殿下说了那个预言。殿下听后只是笑了笑,他摸了摸昂东迪尔的小脸,就和领主们离去了。

“我从昂东迪尔身上看到过无与伦比的天才,这么优秀的战士——可能是我们中最优秀一个——被荒废,被遗弃了,就因为我们害怕一个预言。”芬仁迪尔收回了思绪,“难道我们惧怕的,真的是这个小小的预言?我们真正惧怕的是‘北方的预言’,是‘诺多的厄运’!我母亲的这些小小的预言,不过是一次又一次让大家记起‘北方的预言’。”

“你的理解也许是对的。”加尔多大人赞许地点了点头,“只是,大战在即,我们不宜提及这些。”

“大人,我们真的有理由相信,我们能实现我们的目标吗?即便我们得到了精灵宝钻,我们又能保证之后不会再次发生过去的悲剧吗?”

“我不能回答你的疑惑,孩子。”加尔多大人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你是我的冠军,我希望你能在战场上证明自己。你赢得的一切荣誉,都能帮助你的母亲和弟弟——”

“我不会让圣树家族的名声蒙羞,大人。”芬仁迪尔把手举在胸前,行了一个军礼。

加尔多大人露出了笑容:“时候不早了,再去和你的母亲和弟弟道别吧。”

芬仁迪尔点点头,返回了家中。

他的父亲已经穿好了铠甲,正在和母亲做最后的道别。

可母亲虽然不再哭泣,但内心并没有获得平静,相反芬仁迪尔认为她的内心极为煎熬。

“不要多言荣誉——记住,我永远爱着你们。”母亲搂着芬仁迪尔和提力安迪尔两人说,“你们必须回来,不要给我死了!”

“我保证。”芬仁迪尔鼻子竟有些酸酸的。

该死,这是一场伟大的出征啊!他们不应该被分别弄得悲伤难过!

昂东迪尔不知道跑哪里去了,芬仁迪尔遗憾不能和他道别。可时间不等人,他必须归队了。

图尔巩的万人大军在王之广场集结,按照11个家族的战斗序列,各成一个方阵。

他的父亲去了雪塔家族的反骑兵步兵方阵,而他则迅速进入了圣树家族的重甲步兵方阵。

芬仁迪尔站在加尔多大人身后,举起圣树家族的旗帜。

“你可算来了,我以为你不来了呢!”乌提拉迪恩嘲笑了他一句,他举着彩虹家族的旗帜,站在埃加尔莫斯大人身后,“是不是小哭包在家里缠住你了?”

“闭嘴吧,你!本事要在战场上表现,不是靠舌头!”

乌提拉迪恩的脸涨得通红,他大概也知道自己是彩虹家族弓箭手方阵中最差劲的一个。只是仗着出身,成为家族的掌旗官。

芬仁迪尔不再搭理他。

图尔巩殿下做了战前动员,广场上各个家族的方阵都应声高呼口号。随即图尔巩殿下和他的卫队打头,往城门走去。彩虹、圣树家族紧随其后,其他家族也一一列队。

大街上两旁站满了平民,许多精灵女子把自己手中的花环给路过的战士带上,祝福他们平安。她们在伊缀尔公主的带领下齐声欢呼,载歌载舞地赞颂她们的勇士。

大部队一道门一道门的离开了城市,一直走到了第一门,也就是隔开他们与外界的那道门前。正当他们最后一次回首刚多林的白色城池时,他们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

迈格林王子带着他的黑鼹家族追上了他们。

他冲到图尔巩殿下面前,单膝跪下道:“舅舅,我考虑再三,我不愿意留在城里当摄政王!我愿誓死追随您,与您并肩作战!”

“可是刚多林——”

“诺多的女子岂是哭哭啼啼的小女人,她们亦能挽弓搭箭保护自己。表姐能在我们不在时,照顾好刚多林!”

“那么,我钟爱的外甥,你就与我共同战斗吧!”

就这样,迈格林王子以及他的家族也加入了出征的大军。

在他们终于走出群山,踏入西瑞安河谷的时候,传令官吹响了图尔巩殿下的号角。

北方隘口周围的群山森林里立即响起了热烈的欢呼,那是芬巩王在回应他们。

图尔巩殿下走得更快了,他急切地要和兄长见面。可芬巩派来的信使,则建议他们驻扎在西瑞安隘口,防止敌军通过隘口进入西贝烈瑞安德。

于是刚多林的一万多人在隘口设下防线,两侧的山峰上彩虹和飞燕家族的弓箭手们时刻盯着隘口的动向。

图尔巩王的大营就建在了西尔-托瑞安的废墟上。

芬仁迪尔从隘口的岗哨下来,返回营地。突然他听到了昂东迪尔的呼唤:“芬仁迪尔!”

芬仁迪尔大吃一惊,昂东迪尔身着鼹鼠皮的黑皮甲,他不敢摘掉面罩,说话的声音也是故意压低的。

“昂东迪尔,你不该来——”芬仁迪尔也压低了声音,“你会伤了母亲的心!”

“她只想我永远是个宝宝。”昂东迪尔喷了口粗气,“可我长大了,我想飞翔。”

昂东迪尔渴望飞翔,可他选错了家族——迈格林是只黑鼹鼠,注定深藏地下。

“你是怎么说服迈格林殿下的?”芬仁迪尔知道其他9个领主都忌惮预言,不肯接受昂东迪尔为他们效力。

“靠这个。”昂东迪尔把他背在背上的武器取下来,展示给了芬仁迪尔。

那是一个机关武器,前端像是一个平放的小弓箭,但弓箭是被固定在一臂长的木头手柄上。弓弦不是一根,而是相互盘绕成一定角度的多根,每一个对应着挂在木头下的一根箭矢。手柄的前端有一个突起来的十字标记,而尾端插着一个两头是玻璃镜片的小圆筒。手柄的中间被凿出了一个箭槽,放着一支比一般羽箭短了一半的箭矢。

“这个东西叫做‘弩’,我把这个展示给了殿下,当场射穿了10层鼹鼠皮。他就愿意我加入他的家族了。”昂东迪尔很得意,“他说他不害怕命运,也不相信什么狗屁预言。他相信我是个顶好的射手,留在他身边大有前途。”

“你不需要在他那里有前途——”芬仁迪尔怀疑迈格林殿下突来的善意另有深意。

“你为什么不能为我高兴呢?”昂东迪尔收起了弩机,“我终于找到了认同我价值的领主大人——他会帮助我建功立业,获得我应得的声誉!”

他高兴地哼起了歌,唱着唱着就放开了嗓子,好像让大家都知道他加入了黑鼹家族。


(Immortals)

“我们常被认为无用,

但我们不必沮丧。

我时常不守规矩,

但我总能完成任务。

我是永恒火焰的看守,

我是你一切美梦的守护。


哦——

我是沙漏瓶中,

已落下的沙粒。

哦——

我努力想象没有你的未来,

但我做不到。


我们可以不朽,

可惜做不到太久。


现在放下帷幕,

永远与我在一起吧。


可惜做不到太久。


我们可以不朽,

可以不朽,

可以不朽。


有时为了拥有信仰,

我们不得不接受考验,

一遍又一遍,

日日夜夜。


我仍在用你的过去,

对比我的未来。

那可能是你的伤口,

但也是我的缝合线。


哦——

我是沙漏瓶中,

已落下的沙粒。

哦——

我努力想象没有你的未来,

但我做不到。


我们可以不朽,

可惜做不到太久。


现在放下帷幕,

永远与我在一起吧。


可惜做不到太久。


我们可以不朽,

可以不朽,

不朽……”


芬仁迪尔忧心不已。昂东迪尔想要证明自己,有很多方式,不一定要靠在战场上杀戮。他温柔乖巧的弟弟,不应该失去那份天真——芬仁迪尔突然理解了母亲,她一直以来就爱着昂东迪尔的那份纯真,她做出预言,阻止他成为士兵,就是为了守住他眼中那份光芒。

战场上的杀戮会减损灵魂——越是成功的兵人,就越是远离性灵。他们破碎的灵魂无论是什么优秀的治疗师,也不能平复。

“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什么吗?”

“什么?”

“我们必须守住内心一道细细的红线,否则就会坠入魔道。”芬仁迪尔预感到昂东迪尔的武器其实另有他用,“永远别爱上杀戮。”

昂东迪尔耸耸肩:“你多虑了,哥哥。”

但愿如此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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