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chte Liebe True Love

善有时披着恶的外衣行善,恶有时披着善的外衣行恶。

善与恶,光明与黑暗,谁能评判爱。

长夜将至 Nightfall in Ondolindë (4)

预警:

整个系列算是精灵宝钻+星际迷航+阿瓦隆的迷雾+西部世界+碳变+安德的游戏+超感猎杀+哈利波特+守夜人+异星觉醒的混合AU

时间线前期偏科幻,星际迷航成分居多,逐渐过渡到托尔金的世界,但两个世界总会以各种方式交织在一起。原创角色和同人角色混合在一起,生活在这个名叫阿尔达的海洋行星上。

同人角色的有些设定故意采用了老托废掉的旧文,只是为了说明这个故事的世界并非正统的托尔金世界,而是一个由“魔戒粉”创造的“未来”的世界。里面出现的人物,和书中的同名人物算是平行宇宙的关系,不一定会一致。

本篇故事发生在第一纪元 472 年至511 年间。

Ĉiuj amo dediĉita al J.R.R.Tolkien kaj lia mirinda mondo.

Vivu longe kaj prosperu

故事按时间线合集+写作计划(更新中)

上一章:长夜将至 Nightfall in Ondolindë (3)



4.信使(Mesaĝisto)


阿加莎的筵席已经开始过半了,她已经提了三圈酒,深红发紫的葡萄酒入水一般淌进诸位领主,以及他们带来的客人肚里。

比邻的精灵也可以听见这里的音乐声和歌声,纷纷把头伸出了自家塔楼的窗户,远远观望这只有少数精灵贵族才能出⼊的筵席。

竖琴家族领主萨尔甘特喝得最起劲,边喝还边击节而歌,而且尽是些民俗小曲——这些高贵的精灵平时还能一板正经,但到了她的小院,一个个就放飞了自我,仿佛回归了少年时。

“阿玛——”格洛芬德尔打了个酒嗝,“来一段!来一段!”

“让我想一想——”阿加莎托着腮帮子,“我的脑子可不如小时候灵光了——”

行酒令。

阿加莎记得芬罗德第一次带她去参加芬威的家宴,那是她第一次见到,喝酒之前还要来段押韵的贯口。她那时年龄尚小,托卡斯从不带她去维拉的宴会。相比之下,诺多对喝酒的年龄放得更低,不会拒绝未成年的精灵接触酒精。

那场酒席的过程已经变得模糊了,经历过千年的时光,她已经又参加过无数相似的酒席,可仍旧模糊地记得芬罗德和玛卡劳瑞,你一句我一句联句联得不亦乐乎。

他们俩的关系,远比编年史作家记载得更亲密。要说玛卡劳瑞写诗作乐的能力是芬威家族的第一,那芬罗德就是第二。芬罗德还是小豆丁的时候,就开始缠着这个跟父亲差不多大的堂兄,教自己音律了。

也是在那次吃酒过后,喝醉的玛卡劳瑞,对着芬罗德和她提起了自己的“亏心事”,他有些语无伦次地提到了“阿瓦瑞”的一些事情,提到了芬罗德的大舅“黑天鹅”,提到“布兰”,提到“碧翠丝”,可是那时阿加莎并不清楚自己和他们的联系,听得不甚明白。

玛卡劳瑞为背叛了他们的觉得愧疚,没想到几百年后他干了更绝的事情——天鹅港的屠杀,渡海后的烧船,不敢去救梅兹洛斯……他还像从前一样,做了他父亲希望他做的一切,然而还是没能得到费艾诺的原谅,还是那个“最不像”他的儿子。

“我弹一段曲子代替行不行?”阿加莎求饶道,“你知道我不擅长写韵诗——”

“罚酒,罚酒!”格洛芬德尔咕咚咕咚,又给她斟了满满一杯酒,“喝干再弹!”

埃克塞里安给他使了个眼色,好像在提醒他别玩过头了。毕竟,阿加莎是个女士,不是和他们一样的战士。

阿加莎一把接过杯子,梗着脖子将一杯酒灌下:“阿尔玛仁安,把我的吉他取来!”

阿尔玛仁安把吉他递给她。

她活动了活动手指,给吉他调了调弦。

精灵们都说她长得像玛卡劳瑞,其实这并不准确——应该是她像弥瑞尔姐姐——她们有共同的生物学上的父亲。她的母亲碧翠丝,以阿瓦瑞的墨威这一化身,抚养弥瑞尔长大。

阿加莎往院子中间一坐,在梦魇机甲系统的里,扫描舞曲的曲谱。

一支曲子突然跳到了最上面,不停闪烁着,似乎在催促她选择。

机甲系统自己成了精了?还是米迦勒·维京又抽风,往里面塞了什么垃圾代码?可机甲系统的根服务器远在月亮之上,底层代码,原指令是布兰的师父,原初的迈雅提理安留下的。即便是米卡舅舅,应该也改动不了。

她看向阿尔玛仁安,他在发愣,就像精灵休憩时的表现,人类管这叫白日梦——这其实是光明精灵的意识盘,在往服务器上上传数据。他的后脖颈插着布兰的备份意识,或许拥有机甲系统很高的访问权限——维拉非常想从布兰那里拿走提理安的底层代码,然而至今都没有实现。只要布兰一天不交出它,维拉,不管是维林诺的,还是安格班的,都得忌惮这个被废的维拉——言语之主欧玛·阿米洛。

阿加莎点了那个自己蹦出来的曲谱,下载到自己的机甲上。

“准备好跳起来了吗?”她照着谱子弹起来。

(瑶族舞曲)

阿尔玛仁安拿来了一只手鼓,给她打节拍,纯熟得好像他已经把节拍内化于心。

“美妙的音乐,美妙的音乐!”萨尔甘特肥厚油腻的脑袋,快怼到阿加莎的吉他琴弦上了,“你可真是个厉害的音乐家!”

“啊,最多算个熟练的演奏员!”阿加莎摇头晃脑,“我并非作者,它是一亚世界音乐的一段,我只是尽力将它演奏出来——要说作唱能力,我远不如竖琴家族的诸位——”

她巧妙地恭维了在场的萨尔甘特,这位领主平日依附迈格林,吃得大腹便便,手下却有一众勇猛的骑士。

“原来这是来自爱努大乐章的音乐……”萨尔甘特揉了揉他圆起来的肚子,又恭维回来,“果然不同凡响,岂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敢比拟的。夫人能将其妙传授我等一二,我们就能比费诺理安……”

他突然想到自己说了不该提起的那茬,没有再往下说。

阿加莎大约知道他差点提起梅格洛尔的名字,但在座都知道她“痛恨”他人提到梅格洛尔。

格洛芬德尔轻声咳嗽了一下,转移了尴尬的气氛。

这时迈格林才带着几个亲随姗姗来迟,当然,伊缀尔和她的侍女们也几乎是同时到来。

他定是有意等到这个时候,好能同时与伊缀尔出现。

“殿下——”阿加莎主动上前迎接他们,她先行了屈膝礼,把自己位置放低。

“表姐——”迈格林连忙还礼带再行礼,以示他不肯接受地位在她之上。

他们相视一笑,虽然都是阿瓦瑞,但诺多这套等级分明的礼节,他们比那些正统诺多还玩的溜,演得⽐他们还真切。

迈格林献上礼物,是玄铁制造的一套园艺工具——可惜阿加莎对养花种草一窍不通,还得麻烦阿尔玛仁安来干活。

“谢谢,殿下。”阿加莎屈膝行礼,又恭敬地称呼他为殿下。

这在刚多林似乎是站队级的表现,阿加莎发觉不是所有的领主都愿意恭敬迈格林。

她称呼迈格林为“殿下”,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,只是有些精灵误以为她是在支持迈格林的继承权。

“表姐,你不必对我这般——”迈格林谦卑地说,眼神中却有窃喜。

恐怕迈格林自己也做着这样的美梦。他的地位着实尴尬——他的外祖父、两位舅父都是至高王,按一些家族的规矩,在舅⽗没有儿子的情况下,外甥就是舅⽗的推定继承⼈。为了巩固这种继承权,还往往与舅父的女儿联姻。但诺多王族一开始就排除了所有女性成员的继承权,还反对三代以内近亲通婚。

无论图尔巩自己怎么偏心女儿和外甥,他的推定继承⼈只能是芬罗德的侄儿,现任纳国斯隆德之王,安格罗德之子欧洛德瑞斯。

“殿下——各位领主大人!”国王的传令官飞奔而至,“陛下有令,请大人们立即前往王之广场!”

“出了什么事情?”格洛芬的德尔立即摆正了姿态。

“乌欧牟的信使出现了!”传令官说完就离去,继续寻找其他领主了。

图尔巩身着白袍,腰系黄金腰带,戴红色的石榴石王冠,站在王宫最高的台阶上,迎接这位人类信使。

“黯影之地的⼈类啊,欢迎你,且看!我们的智慧典籍中曾预言你的到来,⽽且预言说当你到来,刚多林将有大事发生。”

“石城之父,看吧!我受那位在深渊中奏出深沉乐曲,知晓精灵与⼈类之⼼的神灵所托,来对你说,出城之日近了……”

他们一来一回地说着。

大意是乌欧牟托这个名叫图奥的⼈类,带来消息,指出两条路给图尔巩:

一、立即出击,击败横行贝勒里安德的兽⼈,削弱魔苟斯的势力,以待维拉想出解救精灵之法;

二、立即放弃刚多林,所有立即西迁海边,造船航向阿门洲求维拉原谅。

广场上顿时炸了锅,什么声音都有,阿加莎看到重压之下的图尔巩脸色惨白,选择不能。

他难道被乌欧牟的消息击碎了鸵鸟的美梦吗?

阿加莎太清楚精灵的心性了!他们对创造充满执念,而且一旦有了创造物就万难割舍,情愿放弃肉身,也舍不得将创造物毁去。费艾诺对宝钻的疯狂,只不过因为他是至高王,成了最著名的故事。

“是谁要鼓动我们,放弃自己辛苦创造的城市?”伴着一句铿锵的反问,迈格林全副武装出来和图奥对峙。

“我,图奥,胡奥之子!”图奥勇敢地迎上迈格林,对他的轻蔑毫不在意。

“嘁,黄口小儿!”迈格林挑衅图奥,“你们这种阳寿极短的⼈类,懂得什么叫永恒吗?刚多林是我们的心血,永恒的一生只有一次的创造!”

“永恒且唯一的创造”,命中大多数精灵的心扉。

“舅舅,我们不能,也不应该放弃这宏伟美丽的城池,因为它是我们所有居⺠的心血,我们无法再建设一座一模一样城市了——这便是我的看法!”

“我宣布边界禁令——”图尔巩下令道,“边界巡逻队⼈数翻三倍,我也不再定期派出寻找航路的⼩队,禁绝一切生灵出⼊刚多林的边界!”

他用力一甩衣袖,转身进了国王塔,大约是要独自静静,向维拉祈祷了。

“但是,祈祷,无用。”阿尔玛仁安望着图尔巩离去的背影,轻声说道。

阿加莎以为自己听到了布兰的声音,可当她仔细想从阿尔玛仁安的眼神中,找到熟悉的光芒,却一无所获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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