预警:
整个系列算是精灵宝钻+星际迷航+阿瓦隆的迷雾+西部世界+碳变+安德的游戏+超感猎杀+哈利波特+守夜人+异星觉醒的混合AU
时间线前期偏科幻,星际迷航成分居多,逐渐过渡到托尔金的世界,但两个世界总会以各种方式交织在一起。原创角色和同人角色混合在一起,生活在这个名叫阿尔达的海洋行星上。
同人角色的有些设定故意采用了老托废掉的旧文,只是为了说明这个故事的世界并非正统的托尔金世界,而是一个由“魔戒粉”创造的“未来”的世界。里面出现的人物,和书中的同名人物算是平行宇宙的关系,不一定会一致。
第三纪元1354
阿维烈格站在房间的狭小十字窗前,眺望风云丘陵高高低低的山丘,一轮残月刚刚出现在了东方地平线上。
风云顶要塞,整个埃利阿多的中央,从埃兰迪尔建造它放置帕蓝提尔,已经过去了一千四百多年。在阿塞丹,除了王都诺佛斯特,就数这里最为重要。
它直面着邪恶笼罩的鲁道尔王国,镇守着阿塞丹的东部边界。它的南边也面对着已臣服于阿塞丹的卡多蓝王国。
卡多蓝王子索恩尼安,已经不止一次向他发出邀请,让他见一见“卡多蓝的少女”。只是阿维烈格的心思并不在那上面,让他始终忧心的是这座要塞的
日益衰弱的防御。尽管他的父王长期投入人力物力,试图修缮城墙和塔楼。可时光流逝,诺门诺尔人高超的工艺逐日失传了,阿塞丹的杜内丹人已经没有能力修旧如新。
东西大道上人马沸腾声传入他的耳朵。
阿维烈格的卫士埃塞尔敲响了他的房门:“殿下,国王就要进入要塞了。”
“我马上就下楼——”阿维烈格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,整了一下腰带和佩剑。
他深吸一口气,走下塔楼去院子里迎接父王。
骑兵排着整齐的双列队,跟在国王阿盖勒布身后进入风云顶。
国王带着镶有金色王冠的头盔,但他棕色的胡须从下巴上伸了出来。他的纯白色战马,对着迎接国王的守卫发出一阵高亢的嘶鸣。
“欢迎您驾临风云顶,父王。”阿维烈格朝父王行礼。
“你干得不错,阿维烈格!”阿盖勒布下了马,一把拉起阿维烈格拥抱了他,“我儿,听说你前天打了一场胜仗?”
“是的,父王,我们消灭了一队入侵风云丘陵的山地人!”阿维烈格挺直了胸膛。
“他们真是越发大胆了!”阿盖勒布斥责道,“我们一定要找机会教训他们一顿!”
“是的,父王。”阿维烈格知道阿盖勒布一心重建阿诺尔王国,可这事儿急不得,在打鲁道尔之前,他们应该先联合卡多蓝才是——通过他的婚姻。
“努尔威!”阿盖勒布向身后呼唤了一声。
布兰从队伍最后走上来——还像阿维烈格第一次见到他时,带着他破旧的灰色帽兜。
“陛下,”他朝阿盖勒布鞠躬,接着向阿维烈格行礼,“殿下。”
阿维烈格忍不住对他露出笑容,但转瞬掐断了,太不合适了。
“我们突然发现,努尔威大人原来还是位建筑师——”阿盖勒布扫了一眼阿维烈格,“他央求我把修缮风云顶的任务交给他。”
阿维烈格不敢立即接话,他揣测阿盖勒布说这些的用意——是试探他和布兰的关系,还是纯粹描述事实?
如果他说的是真的,那布兰也太不谨慎了!他们不能如此张扬内心的情感,那只会给予他人把柄。也许现在不会有什么问题,可难免哪天不会成为他们的软肋。
“你还懂得建筑?”阿维烈格一副怀疑的表情,“你说你会造船我不惊讶,会修缮要塞就未免太离奇了——”
“如果你拥有足够的时间,除了用来学习各种知识和手艺,还能做什么?”布兰耸耸肩,“不要因为我是阿瓦瑞,就认为我什么都不懂。”
“哦,那你说说你还会些什么。不要哪天又突然告诉我,你还会看天象……”阿维烈格随口一说。
“我确实会看天象,”布兰一脸认真,“天文学是远航的必修课……”
“停停……”阿维烈格摆摆手,“这么说,你还真是一位知识渊博的学者,比伊姆拉缀斯的埃尔隆德大人还厉害!”
阿盖勒布露出了一点笑容,他知道阿维烈格是在讽刺。
“费艾诺也得向我学习知识,埃尔隆德这个小子和我就差得远了——”布兰语气有点狂,“玛卡劳瑞得喊我师父!”
高等精灵不是特别亲密,是不会直呼对方母名的,阿维烈格知道那是远古精灵歌手玛格洛尔的昆雅母名。
“你认识费艾诺和他的儿子们?”
“啊……”布兰似乎意识到他刚才的话措辞问题,“不,我和费艾诺不熟……”
他和费艾诺不熟,那就是和玛格洛尔很熟了!能够亲密地称呼他为“玛卡劳瑞”。是啊,玛格洛尔以擅长音乐被记载在史书里,布兰这么好的乐师,怎么没可能和他有所交集?那他们的交往是普通的,还是像布兰和他这样亲密?
阿维烈格不知道自己怎么满脑子都这种想法,他难道是嫉妒了吗?嫉妒一个上古就失踪了精灵?
“你给我讲一讲,你对修缮这里有什么看法?”阿盖勒布指着风云顶的高塔。
布兰就开始从什么结构、格局之类讲起来,阿维烈格无心听这些,布兰要说服的是他的父王,并不是他。
布兰拉着国王一路往城墙上走,边走还边比比划划,国王看起来也很容忍他的一些无礼举动。
阿维烈格十分小心地拉开了与布兰的距离,这样就不会太扎眼了。他当初真是被情欲冲昏了脑袋,竟然让布兰住进他在佛诺斯特的住宅。现在仔细想想,那些举动实在是不明智。他的祖父就因为宠幸赫尔威被人非议,虽然阿盖勒布把所有和赫尔威相关的文字都抹掉了,可毕竟没有过去多久,人们对这些还记忆犹新。他不想一边鄙视赫尔威,一边又造出另一个。
可他真的会比祖父、父王做得更好吗?
“说,我是你恭顺的仆人——”赫尔威按着阿维烈格的脖颈,让他给瘫坐王位上,苍老混沌祖父瑁维吉尔下跪。
“绝不!”阿维烈格咬牙切齿地说道。
“绝不什么?”布兰醒了。
“我做了个梦。”阿维烈格并不想把梦境讲出来。
布兰长舒了一口气,翻了个身,像猫一样在床上抻了抻自己的身体。
“猫式伸展——”他冲阿维烈格眨了眨眼睛,“你要不要学学?有利于你的肩背放松……”
“你怎么总是知道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!”阿维烈格的目光落到了他脊柱两旁,对称的小圆点组成的疤痕,好像他的脊柱被从脖子到臀部,曾被什么东西对称地刺穿过。
布兰从床上下来,随意用阿维烈格的披风裹住下身,走到水罐那里给自己倒了一杯清水。
也许是因为他天生的一头红发,他的肌肤比许多人要苍白,但体毛也比深色头发的人旺盛,红色的汗毛像一层绒毯盖住了他。他经常用油脂和剃刀刮掉他们,让他显得干净一些,而不像个山中野人。
“要是什么都不知道,我算什么‘大学士’啊?”布兰拿国王刚授予的他官职打趣。
“你在别人面前不要说这些。”阿维烈格告诫他,“人们会认为你轻浮狂妄。”
“有时候,”轻浮的神情突然就从布兰脸上消失了,“只有比恶人还流氓才能保命——”
他的神情就这样突然严肃了,变脸跟翻书一样快速。
阿维烈格有太多疑惑,究竟,布兰是个轻浮的流浪歌手?还是个有太多秘密藏在心里的远古精灵?
布兰的外貌更像人类,但寿命却长似精灵,似乎精灵和人类,都曾把他视作自己的同类。除非,还有一种可能——阿维烈格不敢再往上想——迈雅,会变形的爱努一族,才可能同时具有多个种族的身份。
“你不觉得我们应该保持自身的正直,然后光明正大地打败敌人?”
“战争,它只会激发出我们所有人最可恶的一面!到最后即便是胜利,也会带上一层悲哀。”布兰又口出奇怪的言论,“我们为和平而来,但战争已让仇恨和猜忌像瘟疫一样蔓延。和解,只是遥遥无期的梦……”
“唉,你究竟遭遇过什么啊——”阿维烈格觉得他的话语很容易就偏激了。
布兰闭口不言,侧着脸看着阿维烈格,紧紧抿着嘴唇。
阿维烈格觉得自己是不是该哄哄他,可是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。伊露维塔啊,不是长生种应该比人类更成熟吗?
布兰望着才升起不久的残月,伤感不已。他拨弄起他的月亮琴,回忆着什么。
“延伸到银河之心,
扭曲的城市结成网络。
围绕着由虚荣形成的黑洞,
讴歌贪婪盛放的年代。
超越了密度法则,
钢铁和玻璃组成高塔。
神庙和记忆的碎片,
都从我身边漂走。
我已准备好征服空间,
在你我之间扩张。
战斗的科学随夜降临,
重力的力量!
敞开预言之门后,
百万光年离我而去。
直视命运之眼,
抵达了泪之点。
在控制梦境的力量背后,
爱悄然死亡。
撕碎的肉身如火焰出血,
在历史中回响。
我已准备好征服空间,
在你我之间扩张。
战斗的科学随夜降临,
重力的力量!
我已准备好征服空间,
抵达星光和银色的原野。
战斗的科学随夜降临,
重力的力量!”
他唱了一首歌词怪异的歌曲。
阿维烈格觉得自己能听懂每一个词,但串在一起的意思就理解不了。
“重力的力量是有什么深意吗?”阿维烈格好奇地问。
“这是一亚的基本力之一,重力(引力)。”
他的解释让阿维烈格更加困惑了。
“我们可能对同一个词的意思的理解不一样——在这个时代,一些知识尚未被最睿智的头脑理解——”布兰叹了口气,“你就更不可能懂了——”
他是在嫌弃阿维烈格文化水平有限吗?阿维烈格有点气恼,他是受过教育的王储,不是那些目不识丁的小贵族!辛达语一向是忠诚派家族的必修,他们甚至在家中只说辛达语,只有面对臣民时才使用西部通用语。
“如果通用语过于简陋,你可以使用辛达语向我解释!”
“昆迪也未曾理解这些知识,努门诺尔最热爱科学的塔尔-美尼尔都尔也没能突破思维的桎梏。”布兰笑了笑,“直接向你们传授这类知识,会违背我的誓言!只有你们中的一员,凭借自己的学识推导出这些知识的时刻,我才能与他谈论这些知识。”
看阿维烈格一头雾水的样子,他就没有再讲下去了。
东方已露出了霞光,新的一天开始了。
阿维烈格又看到他手臂上的纹身,这些符号实在太特别了。
“这个图案和这些文字究竟是什么意思?”阿维烈格摩挲了一下那有些褪色和模糊的纹身。
“这个图案是我舰队的标志。”布兰解释道。
“这个呢?”阿维烈格指着第一排字。
“Ex astris, scientia——智识,源于群星。”布兰用他的语言和西部语念了那排文字。
这个纹身听起来像是天文学家的格言,相当学究气——阿盖勒布极力避免阿维烈格沾染上学究气,他希望阿维烈格是个孔武有力的男子汉,不要读书过多变成娘娘腔,或者学出一肚子坏水——像赫尔威那样。甚至在阿维烈格的音乐老师夸奖他有一副好嗓子后,阿盖勒布立即开除了那位教师。
搞文艺的都是娘娘腔,王子更不应该展露自己的才艺。阿盖勒布一直在向阿维烈格灌输这个观点,布兰也没能转变国王的偏见!他的父王仍在信里告诫阿维烈格,不要沉溺于文艺,要多多磨练武艺。
“这呢?”阿维烈格指着第二排文字。它们与上一排的字体不同,兴许是另一种语言,就像昆雅和辛达。
“Brâno,La Fiŝisto-Reĝo——”布兰又换了西部语,“渔人王布兰。”
“渔人王?渔夫之王?”阿维烈格侧躺着用手撑着脑袋看他。
“字面意思,是的。”布兰自嘲地笑了笑。
“还有别的意思?”
“确实有,但我说过,我不能讲给你听!”布兰终止了这个话题,放下月亮琴,开始穿衣服。
“你还没告诉我,你是怎么认识玛格洛尔的?”阿维烈格实在好奇,如果不弄清楚,他觉得自己会继续胡思乱想。
“在海上认识的,”布兰简短地说,“我指点他写诗,教他唱歌的方法,后来还一起打过猎——”
“所以,你还是会打猎的——”阿维烈格也开始穿衣服,“可你为什么从不跟我一起去打猎,也不骑马?”
“我是个阿瓦瑞,我们不骑马。”布兰穿上靴子,“再说在森林里狩猎,马匹是多余的。”
“玛格洛尔打猎很厉害吗?我只记得他的弟弟凯勒巩是著名猎人。”
“你们只记得他是个歌手,忘了他也是武艺高超的将军,诺多的代理至高王。”布兰又有些不屑地说,“凯勒巩只是跟在我们后面的一个小屁孩,所以欧罗米才把胡安送给他,算是安慰他……”
他突然闭上嘴。他提到了维拉欧罗米的名字!阿维烈格也吓了一跳,他记得书上说阿瓦瑞把欧罗米视为魔鬼,拒绝跟随他前往不死之地。
布兰立马转移了话题。
“待会儿怎么办?”他故意把手搁在大门的把手上。
阿维烈格差点尖叫起来,他要是这样走出去,不知道整个要塞是不是要炸锅了。他的父王会不会一怒之下,把他给关进地牢里,或者公开抽他个一百鞭子——
“看你吓得——我记得密道的门在这里。”布兰扑哧笑了一声,他打开了看起来像是衣橱的密道门口,“我又钻进柜子里了——”
他似乎在讲笑话,但阿维烈格没觉得这有什么好笑。
“柜子……”布兰翻了个白眼,“算了,这个笑话你们不懂……我走了——”
阿维烈格连忙追过去,在密道口拉住了他。
“我们一定要小心!”阿维烈格放心大胆地亲吻了他的手,“我父亲要用我的婚姻联合卡多蓝——”
布兰叹了口气:“我知道,你们这些王子啊,公主啊都是这样的——”
“你能理解,太好了——”
“我还能做什么?把你也拐走吗?”布兰苦笑了一下,“我已经接受了教训——”
“你拐走过谁?”阿维烈格想起他背上那些奇形怪状的伤疤,难道那真是刑具留下的?
“我试图从他们的魔爪下救走一个女孩。”布兰盯着一旁,“为此我和她付出了太多……”
“哦——”阿维烈格知道那是一个女人了,可会是谁呢?
阿维烈格想不出来,苦恼缠着他,布兰“拐走”过一个地位应该不比自己低的女人,不,说不定是个女精灵!精灵是终身对偶婚,如果他和那个女精灵有过什么,那他应该算已婚。所以他无所谓阿维烈格是不是要娶“卡多蓝的少女”,反正他们的亲密,不过是一阵激情,是罪孽!伊露维塔,他是不是犯了不可饶恕的罪孽?
阿维烈格的苦恼更多了,整个巡视都头昏脑涨的。到了下午阳光最炽热的时候,他才回到城堡的大厅里休息。
那里已经坐了很多士兵,有些是他父亲从佛诺斯特带来的侍卫。
“请给我们再来一曲,努尔威大人!”埃塞尔举着盛满麦酒木头酒杯,带头喊道,“劲爆点的!”
布兰也没少喝,他冲他们摇了摇手指头:“我不是什么大人,只是一个老水手……”
他扭了扭了身体,就找到了又一首歌:
(改动自 Galway Girl)
“她在星光下演奏鲁特琴,
却爱上了一个陌生的水手。
我亲吻着她的香颈,然后握上了她的手,
对她说:‘宝贝儿,我想跳舞了。’”
他拉着阿维烈格的手,拉着他旋转了一圈。阿维烈格忙不迭抽回自己手,闪到一旁。
他想干什么?大家都看着呢!
“我在叔叔家中的舞会上遇见了她。
她递给我一杯蜂蜜酒,那时她的未婚夫在一旁弹着竖琴。
她问我:‘你手臂上的纹身是什么意思?’
我回答:‘那是我学院的座右铭。你想要喝一杯吗?’
她酷爱喝蜂蜜酒,有时也喝些葡萄酒。
把那黑啤放在桌上,配上高度的小麦酒,
一股酒劲冲上我们的头。
我们随兴聊着,不停喝着酒,
然后乐队奏起了欢快的曲子,每个人都跳起了舞。
她在星光下演奏鲁特琴,
却爱上了一个陌生的水手。
我亲吻着她的香颈,然后握上了她的手,
对她说:‘宝贝儿,我想跳舞了。’
和我漂亮的女孩一起,
我那漂亮的女孩儿。”
布兰拉过一个厨娘,搂着她的腰跳了几步。厨娘受宠若惊,连声尖叫大笑,用她肥厚的手,使劲打了布兰的搁在她身上的手两下。
布兰丢开了她,又坐在酒桌上唱了下去:
“她掷飞镖能赢我,桌面滚球也能赢我,
她也会躲开众人的注意,悄悄地吻着我。
当舞会最后时刻她还站上了舞台,
她跳着踢踏舞,还唱起了凡雅歌谣。
我从未听到凡雅歌谣被唱得这么甜美。
她扭动双脚打着的曲子节拍,
噢,那场景让我天天回味至今。
在拥挤的人群中,我确定她是专门唱给我听。
她在星光下演奏鲁特琴,
却爱上了一个陌生的水手。
我亲吻着她的香颈,然后握上了她的手,
对她说:‘宝贝儿,我想跳舞了。’
和我漂亮的女孩一起,
我那漂亮的女孩儿。
我亲爱的深爱的女孩,
我特别的难忘的女孩。
我们一直待到了舞会的最后时刻,
我握着她的手,她也握着我。
我们的身上沾染了美酒和熏香的气味儿。
吸够了夜间清冷的空气,
我们走到了她最喜欢的地方,
一起吃完了兰巴斯又干了一瓶酒。
我发誓要把她写进歌里,
关于一个宛若天堂的女孩,
和那美妙无比的夜晚。
她在星光下演奏鲁特琴,
却爱上了一个陌生的水手。
我亲吻着她的香颈,然后握上了她的手,
对她说:‘宝贝儿,我想跳舞了。’
和我漂亮的女孩一起,
我那漂亮的女孩儿。
我亲爱的深爱的女孩,
我特别的难忘的女孩。”
这首歌欢快的旋律有点类似西部的民间音乐,但又有些不一样的地方。但对于这些工匠和士兵,这样的音乐非常好理解,也深得他们的喜欢。
“宛若天堂的女孩,”埃塞尔递给布兰一杯酒,“她一定不同凡响吧?我听说埃蒂尔泷德还有很多辛达精灵——”
“她的金发让劳瑞林的叶子黯然失色……她的美眸举世无双,让多少人深陷其中……”布兰抚弄着琴弦,“她是伊露维塔的礼物,是‘天堂的少女’——”
天堂的少女——伊露雯(Iluwen),这个称呼触动了阿维烈格,让他联想起自己早逝的母亲,似乎是她对幼年的他讲过一些努门诺尔的古老的故事。但阿维烈格长大后学习了正史,就随意地忘记了母亲讲给他的那些故事,跟着也模糊了母亲的音容……阿维烈格突然间鼻子一酸,可他立即压抑住自己的情感——士兵们应该看见他失态地流泪。
“当你看到她的双眸,就仿佛看到满天繁星洒落紫色的海洋。你会觉得什么都不存在了,只有她的双目紧紧抓着你的心……”
埃塞尔和他的一干兄弟都把目光投向了阿维烈格——阿维烈格假装自己毫不在意,板着一张脸。
阿维烈格早就听过无数“宫廷爱情”故事——浪漫的骑士对贵妇献上爱情和效忠,他们可为贵妇献上文雅的诗歌,时刻维护她名誉。但这些爱情必须限于精神层面,倘若真的与他人妻子有肉体接触,那可是要命的事,最起码也是——流放!
布兰说他被流放是因为政治原因,但也许只是这样说起来更好听。因为奸淫或通奸被流放,那会被所有的人鄙视!
阿维烈格也会鄙视这样的人!
布兰又灌了自己一大杯麦酒,似乎在想念他的“宛若天堂的女孩”,他嘟哝着一些大家听不懂的词句。最后他才用通用语说了点大家听得懂的话:“这残暴的欢愉,将迎来残暴的结局!”
阿维烈格突然没有来地恐慌起来,他抓住了门廊的柱子才没摔倒,心似乎要跳出他胸膛。
“殿下,殿下你还好吗?”最靠近他的一个卫兵发现了阿维烈格的不适。
“我只是有点头晕——”阿维烈格挡开了他搀扶。
阿盖勒布大步走进大堂,他扫了一眼醉醺醺的布兰,抬了一下眉头。但他没有说什么,而是宣布道:“鲁道尔宣布与安格玛结盟,宣布要打败阿塞丹和卡多蓝,杀光所有杜内丹人!”
敌人已经行动起来了,而他还在干什么?阿维烈格惭愧地想,他居然还在为得不到永恒的爱情恐慌!他连忙站直了身体,让自己打起十分的精神。
“努尔威,”阿盖勒布叫着趴在桌子上装醉的布兰,“我要派你作为我的使者去卡多蓝!时间不等人,你即刻出发吧!”
布兰瞬间清醒过来,他应承下了国王的命令。
阿盖勒布一把拉住阿维烈格,低声对他说:“我们得加紧和卡多蓝的联合!”
无月的夜晚降临了风云顶,布兰离开了风云顶要塞。他按阿塞丹国王阿盖勒布的命令,去了卡多蓝的王城提殒戈沙德——古冢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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