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chte Liebe True Love

善有时披着恶的外衣行善,恶有时披着善的外衣行恶。

善与恶,光明与黑暗,谁能评判爱。

柏舟 Zypresse boot(二十二)

预警:  

整个系列算是精灵宝钻+星际迷航+阿瓦隆的迷雾+西部世界+碳变+安德的游戏+超感猎杀+哈利波特+守夜人+异星觉醒的混合AU

时间线前期偏科幻,星际迷航成分居多,逐渐过渡到托尔金的世界,但两个世界总会以各种方式交织在一起。原创角色和同人角色混合在一起,生活在这个名叫阿尔达的海洋行星上。 

同人角色的有些设定故意采用了老托废掉的旧文,只是为了说明这个故事的世界并非正统的托尔金世界,而是一个由“魔戒粉”创造的“未来”的世界。里面出现的人物,和书中的同名人物算是平行宇宙的关系,不一定会一致。 

本篇章的发生在巫师宇宙(第一宇宙),与《血之沙》(第二宇宙)的平行宇宙版本,人物的名字大体一致略有差异。 

故事按时间线合集+写作计划(更新中) 

上一篇:柏舟 Zypresse boot(二十一)

 

2295年春

“只有头脑清醒、内心善良、作风清廉的人才能成为安全官员——”埃德加对参加学习的青年他者们说道,“你们想加入守夜人巡查队,就必须证明自己是心中无私的光明使者——”

埃德加是第一次踏上帕米尔的土地。

他眺望前方连绵的群山,晶莹的冰川在高温中融化成了一条条小溪,又汇聚成冰凉的雪水河,野马般奔腾而下。在这荒野茫茫的自然美景之下,边防军却正在那片群山中与皇帝的特遣队激战。

边防军在两年多的时间里,接连攻下了中亚大片土地。被驱逐收缩到次大陆的皇帝势力,近期又组织了一支忠于皇帝的所谓特遣队,准备穿过边境的山口入侵。

埃德加受命紧急带着这批,刚刚接受了不等时间的魔法学习的学员,安排他们进入到当地保护群众、组织群众。

“要记住,你们此次行动的主要目的是保护民众,收拢民心,要让本地群众接受我们的领导。”埃德加将充满了光明力量的护身符,和代表他们身份的印鉴挨个分发给他们,“我希望你们每个人,都能在实习结束时,把这个空头的印鉴变成一支反抗皇帝,抵御特遣队的堡垒。”

“您放心吧,费舍尔博士!”学员们和他挥手告别。

送走了这些学员,埃德加自己也有一个任务——找到白载扬,重新安排他的工作。

白载扬已经以教师杨炎宇这个身份,在这边潜伏了17年之久。最近12年来由于内部的权力交接和路线斗争,埃德加都被迫离开一线,在保育院工作。本就是他单线联系的白载扬自然也被晾在一旁,成了闲棋冷子。

白载扬这17年如何过的,埃德加并不清楚。其实泰拉巫国在这一带的统治一向偏薄弱,大多数时候,皇帝的官员都住在高原下条件更好的城市中,只是偶尔派出一支特遣队深入牧区盘查一番。相比堡垒森严的山下平原,高原上反而在艰苦中带着几分自由。

埃德加紧张地骑马在草滩和山地上缓慢前行,这是一匹3岁的铁青色混种蒙古马,个头比他当年骑过欧洲纯血马要小,性情温顺耐力好,只是他的马术很一般,再加上破碎难行的地形和高寒缺氧的气候,他总是担心自己会掉下马,在警卫员面前出个大丑——随行的2个警卫员,都是守夜人巡查队新进的小法师。他们虽然通过了入队的能力考核,但实战能力存疑。他们都崇拜着早就闻名魔法界的“钢铁的埃德加”,希望从他这里学到更多。

“埃德加·冯·宾根,你可是个魔法师啊——”埃德加在心里自我吐槽道。

可埃德加也不敢乱用魔法,就凭他的德国长相,别被牧民当成皇帝的探子,假冒的边防军。那样就完了,解释是解释不清的,他也不能用魔法攻击普通的牧民。

他们在一条雪水河前停下,警卫员拿出水壶去河里打水。

一队迎亲的牧民唱着歌过来了。

“你们好啊,边防军同志!”领头的老牧民隔着小河对他们打招呼。

“老乡好——我叫鹤天——”埃德加操着汉语,搬出自己当年的化名,向他们挥手致意,“老人家,怎么称呼您?”

领头的牧民胡须灰白夹杂,看起来五十多岁,应该是新郎的父亲。虽然不比快45岁的埃德加年长多少,但埃德加是魔法师,还保留着年轻人的面貌,看起来也就和新郎差不多。他也不想暴露自己真实的年龄,故意装成和新郎的父亲不是同辈的样子。

“诺鲁孜。”老人捋了捋胡子。

“恭喜你老人家!”埃德加又转过脸和颜悦色地向新人道贺,“恭喜你们。”

“你是边防军的大干部吧?”新郎官突然问道。

“呦,您是怎么瞧出来的?”

斯拉吉(Siraj)说的,”新郎官嘿嘿一笑,“昨天出门碰到他在山口唱歌,他看了我一眼,说我的婚礼会有贵人参加。”

“阿扎尔(Azar),别瞎说,把杨老师说得跟先知似的。”诺鲁孜把新郎说了一句。

埃德加的眼睛一亮,显然阿扎尔提到的斯拉吉,就是他在寻找的白载扬!

“哦,你知道这位斯拉吉现在在哪里活动吗?”

“他呀,”新郎官笑笑,“他肯定会参加我们的婚礼的,哪里的热闹能少的了这位巴克什呢!”

巴克什——把式,应该来自汉语的“博士”,原本是官职,后来都用来形容有文化或有专长的人物了。

“我很荣幸能参加你们的婚礼!”埃德加给随行的警卫员使了眼色,要他们提高警惕,谨防有诈。

同时他也带头上马过河,与迎亲的队伍汇合,一同前往诺鲁孜的家中。

埃德加注意到沉默的新娘在看他,当他回过头看她时,她又转过了头,好像在看沿途的风景。她被面纱盖住了全身,只有一双眼睛在面纱下隐约发光。

诺鲁孜家的一座干净整洁的石头平房,立在两条路的交汇处,其中一条可以通往边防军驻扎的达坂。

小院子虽然张灯结彩,挂满了吉祥物件,但他好像是个鳏夫,因为家里并没有女主人出来迎客。

“您的妻子不在了吗?”

“是啊,”诺鲁孜很是伤心的样子,“我们这边闹了多年匪患,那些打着皇帝旗帜的土匪,见到牧民就抢就杀,我的妻子被土匪掠走了,好几年都没有消息——”

“几个月前我们的这里有个女人逃回来了,告诉我们我母亲已经死在土匪窝,她还带着古丽碧塔一起——”新郎阿扎尔指了指自己的新娘,“哎呀,我一下子就被她迷住了——”

新娘娇羞地低下了头。她不想在陌生人面前撩起面纱似的,也不说话,安静地坐在炕上,天窗透进来的光让她的一身红嫁衣更加鲜艳。

埃德加的愁绪被这欢乐的婚礼勾起来了。

“鹤天同志啊,你有家吗?”诺鲁孜问道。

“我是德国人,我在老家的家人都叫皇帝杀死了——所以我加入了新义军。”埃德加故意颠倒了因果。

诺鲁孜这才恍然大悟似的:“我开始以为你是个俄国同志,原来你是德国同志!我听说过这个国家,它是什么样子的?”

埃德加摸了一下自己的金发:“我十几岁就离开那里了,都快把家乡的模样忘记了。”

19岁,埃德加想起那时的自己,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,他已经面目全非了。

“你没在这边娶个媳妇?”

埃德加曾经以为丽塔是爱他的,可是丽塔的真爱不是他。他的孩子要是能活下来,也差不多是维克多·拉斯托奇金的年纪了。维克多这小子在新义军里出了名的猛,现在山口达坂驻守的那个排就在他的指挥下。

“大仇不报,何以为家?”埃德加接过诺鲁孜递过的酒杯,一饮而尽。

“没有月亮的夜晚黑暗无边,没有女人的家就是不长草的乱石滩。”诺鲁孜开导他道,“您还年轻,早点娶个媳妇吧。”

一大群男女宾客在回字形客厅大坑上先是聚餐吃喝,酒足饭饱以后就拿出乐器在院子和屋里载歌载舞。

幸福的新郎阿扎尔,在老父亲的鹰骨笛声中和其他青年跳起了鹰舞。

这时一个当地牧民打扮的汉子,跳进人群和阿扎尔对舞起来。

一曲舞罢阿扎尔拉着汉子的胳膊赞叹道:“好,斯拉吉!你把我们的舞蹈都学会了,我却学不会你教的字。”

埃德加有17年没见过白载扬了,几乎把他变形后的模样忘记了。见到现在这个丢在牧民中间也不违和的“杨炎宇”,实在很难把他,和当年有名的美男子傲罗西蒙·萧联系在一起。

白载扬认出了埃德加,但没有马上过来相认,而是礼貌地朝他们鞠了一躬:“啊,是边防军的大领导来了——我叫杨炎宇,是县城中学的老师,来牧区支教的。”

“幸会,杨老师。”埃德加埃德加用眼神向白载扬问好,但明面上还是介绍自己的职业,“我叫鹤天,现在是国际保育院的院长,我的学校收养孤儿和家长难以照顾的孩子——有兴趣来我这里工作吗?”

牧民们没听说过保育院,但一听这个大干部的工作是照顾孩子,就有些好奇。

“我可舍不得这里的孩子呀,他们也想学习知识。”白载扬指了指院子里的年轻人和小孩子,“这些人现在或曾经是我的学生。”

“保育院决定在牧区开分校。”埃德加对白载扬使了个眼色,“你来当校长怎么样?”

“那敢情好呀!”白载扬露出灿烂的笑容。

牧民们听到这个消息也高兴地又跳又唱。

“古丽碧塔,把面纱撩起来和大家一起快乐吧!”诺鲁孜老人发话了,“我们家不是那种保守人家,不会把女人裹起来、藏起来——”

这个时候新娘再喜欢安静也得礼貌地起来跳一跳舞,以免别人说她不高兴嫁给阿扎尔。

新娘勉为其难地撩起了面纱,埃德加怔住了,这女子的确美貌,但她是汉人,不是塔吉克人!

异族通婚,这太不寻常了。埃德加知道当地传说塔什库尔干人的祖先是“汉日神种”,但他们其实是地中海类型的白人,伊朗语族东支的帕米尔人。

这个古丽碧塔切切实实是个汉女。

“古丽碧塔——”白载扬愣住了,他迎上去问道,“你是哪里人?”

“我——”新娘想了一下才说,“我是喀什噶尔过来的——”

白载扬一脸不相信,他来回反复地和古丽碧塔对视,终于开口唱出一首歌:


(冰山上的雪莲)

 

“戈壁滩上的一股清泉,

冰山上的一朵雪莲,

风暴不会永远不住。

啊,什么时候啊,

才能够看到你的笑脸?”


听到他的歌,古丽碧塔先是不相信地望着他,随即接着对唱起来。


“乌云笼罩着冰山,

风暴横扫着戈壁滩,

欢乐被压在冰山下。

啊,我的眼泪呀,

能冲平了帕米尔高原。”


白载扬眼含热泪,握住了她的双手。


“眼泪会使玉石更白,

痛苦使人意志更坚,

友谊能解除你的痛苦。

啊,我的歌声啊,

能洗去你的心中愁烦。”


歌声优美又凄楚,埃德加觉察出这首歌对他们俩的特殊意义。

 


 

“你的友情象白云一样深远,

你的关怀象透明的冰山,

我是戈壁滩上的流沙。

啊,任凭风暴啊,

把我带到地角天边。”


“阿莲!”白载扬大声喊出了她的名字。

他一把扯掉了脸上的假胡子,让女人能看清楚他的长相,但女人还是很迟疑。17年前他为了潜伏工作做了永久性的整容,和过去的白载扬做了了断,变成了杨炎宇。埃德加第一时间都认不出他,更何况那些过去的熟人。

“是我,阿扬啊——”白载扬有点激动到头晕目眩,“你认得我的魔杖——”

他从随身的阮咸的琴颈里,取出了隐藏的落叶松魔杖——他可以改头换面,唯独不能改掉自己的魔杖。所以只要他不使用这根魔杖,他暴露的风险就很低,一旦他公开使用这根魔杖施法,对于有心寻找追踪他的巫师,就是实打实的个人标记。

“糟了!”埃德加懊恼没能阻止他干自报身份的傻事。

“你……你是阿扬?”新娘人大口大口呼吸,然后放声大笑一阵,“老天呐,你可真会,真会开玩笑!”

当着众人的面,她晕倒在了白载扬怀里。

“阿莲!阿莲!”白载扬摇晃了几下晕倒的萧逸莲。

“阿扬——”新娘悠悠转醒,她抚摸白载扬已经变了模样的脸,“我听说你早就被他们处死了……”

“还活着呢。”白载扬和她紧紧拥抱在一起。

埃德加这才认出了那个女人,原来是萧逸莲,十多年前,他在拉斯托奇金家的庄园见过这个女仆!莉迪亚就维克多一个儿子,不可能随便找个人就伺候他。她当年刻意接近埃德加,哭诉自己的不幸遭遇,要埃德加解救她。那套说辞当年埃德加就不信,被他挡了回去。后来埃德加专门做了背调——萧逸莲也曾是德姆斯特朗的学生,比埃德加高一个年级而已。她的成绩很一般,还有烂淫的传闻,都说她是靠着老爹和校方的交易才留在学校到毕业。

就冲她的背景,十有八九就是皇帝军的特务!

埃德加的魔杖顺着就滑入了他手心,一个无声束缚咒就控制住了萧逸莲:“别动!”

“埃德加——”白载扬急忙挡在了萧逸莲前面,“阿莲是——”

“我知道她是谁!”埃德加抬手安抚躁动的牧民,“此人,是莉迪亚·伊格纳季耶夫娜的手下——”

此地偏远,牧民们显然不知道莉迪亚·伊格纳季耶夫娜是谁。但他们看到埃德加和他警卫们的神情,也知道大事不好。

“对不起了,诺鲁孜大哥,你们家这个媳妇接不成了!”

“干什么!你们要抢亲吗?!”阿扎尔显然还没弄清楚状况,看刚才新娘子和杨老师又亲又抱,正在一边生闷气,这会乍听埃德加要打断婚礼,还捆了他的新娘,更是气不打一处来。

“别闹!”诺鲁孜按住了他,“鹤天同志,您能再解释一下是什么情况吗?”

“阿莲是我姐姐!”白载扬抢先跟诺鲁孜解释道,“鹤天同志以为她是皇帝的探子,想带回去审问——”

“我不信她是你的姐姐……”阿扎尔不信,他显然是知道“杨老师”的年纪。

“她是女巫!”埃德加用魔杖指着萧逸莲,“你今年得有45岁了吧,萧女士。”

一听她已经45岁,足以给自己当妈了,阿扎尔的世界观都要崩塌了。

“唉,真是不幸啊!”诺鲁孜往地上一蹲,挥了挥手,“带她走吧,我们家再不想和这个女巫扯上关系!”

“带走!”埃德加示意自己的警卫包围萧逸莲。

女巫擅长用咒语、器物和眼神施法,埃德加清楚不能给女巫说话和用眼睛和人对视的机会,他立即施展咒语将她的眼睛蒙住。

“阿扬救我——”在他塞住她的嘴前,她冲白载扬喊道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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